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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中奇缘续奇缘 (二十四)

(二十四) 救人

孟西漠慢慢推动轮椅过去颜什身边,同一时间冷奴已经把恨天芒扣在手里,只要巴木古尔颈上的刀稍微挪开,她便会把颜什变成死人!

孟西漠忽然停下来说:「冷奴,不能杀他!我要他的解药!」

冷奴杀气虽然未消,但也乖乖地收起了恨天芒,不过眼睛没有离开颜什。

孟西漠就在巴木古尔身旁停下:「我来了,放人吧!」

「嘿嘿!放人?放了人你还会听话吗?给我都带走!」颜什的刀正要转放在孟西漠的肩上,就在这转动瞬间,孟西漠迅速地在他手腕的穴位用针一扎,颜什只觉手腕一麻,刀便脱手了;与此同时,冷奴的铁蒺藜正中颜什胸前膻中穴,他一口气接不上,向後便倒地不起;孟西漠看准时机,拉起巴木古尔一甩,使他脱离开其他于阗兵的控制範围,不过自己却向相反方向滑过去敌人的环伺当中,有士兵扑过去想刺杀他,月影的剑如闪电般到了,扑向前的几个士兵血溅当场,然後根本无人能再寸进孟西漠身边!

其他于阗兵不知如何是好,孟西漠随即发出命令:「放下武器投降!不杀!」剩下的于阗士兵面面相觑一下,都放下武器;在一旁的札特烈已经等着收拾他们。

孟西漠不再管这些人,他把轮椅转过去,专注地为巴木古尔诊脉,发现他已经昏迷了:「月影,快将他带进帐营!石伯,赶快拿我的药箱过来,要快!」

帐营里。

善雅儿忧心地看着昏迷了的巴木古尔,这是她十分尊敬的小哥哥,虽然对他无男女之爱,却有兄妹的情谊;只见孟西漠一直为他把脉,专注地在扎针,又不停搓揉他身上的不同穴位,但就是不见他醒过来,心急却又不敢打扰,也快把她急死了。

咳咳…

孟西漠忽然喘咳起来,喘得脸色也发白了,其实他也是病人,烧也未全退,这样折腾是难为了他。

石伯为他轻轻拍背顺气,心痛得不得了:「九爷,您休息一下吧?月影说不定已经拿到解药呢!」

「咳咳…这毒十分奇怪,找到解药前必需…嗄嗄…不让它走遍经脉,否则…损伤难料...咳咳…..」咳喘终於停定,他随即轻轻推开石伯,继续为病人施针急救。

「九爷…」善雅儿和石伯都十分无奈。

帐营外面,月影和冷奴拷问着颜什,他们知道愈早取得解药,孟西漠愈早可以休息!

「解药呢?」月影冷冷地问。

「谁会把解药一并带着?跟我回去取吧!」颜什有持无恐地说。

「回去那儿?你帐营吗?」月影狠狠地抽了他几鞭:「分明在拖延时间!」

「你打死了我也没有用…嗄嗄…那药毒性厉害得紧,两天後神仙也救不回来!你还是跟我去帐营取解药吧?」颜什笑的有些无赖。

「月影,他说甚麽?」

「小子的毒只有两天便神仙难救,解药却在他的帐营!可恶!似乎说真的!」

「那尽快去取回来,不能让九爷这样消耗下去!」

月影用力拖起颜什,将他反手绑起来:「走!」

「等等!」冷奴在颜什颈後轻轻一拍,然後微笑说:「告诉他,想要命的便需要明晚亥时之前赶回来,否则牛毫针失控在他脑内乱窜,那一点儿都不会好受!巴木古尔有两天,他可只得一天!」

卯时。

天开始发亮,善雅儿被赶回帐营睡觉;孟西漠继续守在巴木古尔帐内,可是因为实在太累,终於在轮椅上睡着了;石伯也同样守了孟西漠一夜,当轻轻为他盖上毛毯时,发现他的烧仍然未退,很是担忧。

「呀……好痛!」巴木古尔忽然间醒转,还痛呼起来。

孟西漠被惊醒了,推着轮椅过去,急急地为他把脉。

「不好!这毒真的怪异得很,明明施针减慢了血液的流动速度,这毒却仍然在经脉里游走迅捷,到底为甚麽会这样?难道是…...巫蛊之毒?」孟西漠一轮推敲之後,快速地拿出金针扎进巴木古尔的不同穴位,先为他镇痛,然後在他的腹部不停四处按压,像在搜索甚麽,最後忽然停在一处,喃喃地说:「必需得先知道是甚麽虫呀!石伯,你帮我看着他,别让他乱动,我去煎药。」

「九爷,您开方子,让冷奴去忙,您的烧还未退呢!」

「我的身体没甚麽大碍,冷奴该仍在睡吧?」

「我没睡!一直在担心你呢!」其实,冷奴已经在营帐外面站了好一会;因为她来的时候,孟西漠在轮椅上睡着了,所以就不进来以免惊扰了他,宁愿就一直站在帐外守着。

「有甚麽好担心的呢?也好,妳来了就让妳去忙吧!」孟西漠一挥笔便写好了药方:「这都是普通的药,我们应该都有,妳快煎了把药尽快拿来!」

「九爷,你这是要大泻他吗?」冷奴看过药方後,面有难色。

「是的,我可能知道怎样解他的毒,可是要先知道是甚麽毒虫被喂下了他的肚子。」

「这…这…」

「哈哈哈!别担心,待会我来找虫子!」孟西漠见冷奴为难的表情,觉得很好笑。

「九爷!」冷奴心里念了一百次不可以!

「九爷!」石伯想就这麽一掌打死巴木古尔算了!

结果

巴木古尔服药後,孟西漠把所有人都赶出帐营,然後点燃起几根蜡烛,便自已留下来处理一切;当冷奴和石伯被叫回营帐里的时候,巴木古尔都已经整理乾净,连臭气也没有。

「九爷,这是怎麽回事?他难道没有泻出来?」冷奴觉得奇怪。

「泻了呀!看这个…」孟西漠指指地上的一个小盆,只见盆里有几只奇怪的虫子,一动不动地待在一些绿色的黏液里,有些恶心。

「这些应该是大漠的蛊虫,善伯伯的书里记载过,都是一般的蛊虫,不太罕有,待会我再翻一翻医书,相信会找到相应的解毒草药,只是未知这草药能否在附近找到。」孟西漠用柴枝轻轻翻弄虫子。

「九爷,你甚麽时候连蛊毒都会解啦?」冷奴惊讶地问。

「多谢妳没有阻止我看书罗!」孟西漠轻轻一笑。

「很好,只是过目不忘,没甚麽大不了……」仍处於惊讶中的冷奴自言自语了一下。

「好吧!你们在这里照看他,我去翻一下医书。」

「九爷,你只睡了那麽一两个时辰,烧还未全退,如果他死不了的话,您就睡一会吧!」石伯挡在了孟西漠的面前,不让他这样折腾下去。

「石伯,他的毒未解,仍有生命危险,我找到药方後便会休息,你们就在这里等我吧!」孟西漠拍拍老人家的手,安慰着说。

「九爷,那我来陪你。」

「妳去睡一觉,要有足够体力帮我办事啊!」

「九爷…」

就这样,孟西漠不理石伯和冷奴的劝喻,转动轮椅回自己的营帐翻查医书。凭他超凡的记忆力,很快便在善伯贤留下的巫医药典籍里找到答案,他把书里形容的植物,细致地绘画了出来,幸好也不是罕有难找的,只是地方有些远,必需要冷奴用她的轻功走一趟。

孟西漠拿着图画和药方,正要出去找冷奴,心脏忽然传来一阵绞痛,令他气也透不过来,整个人卷伏在轮椅里,按着心房非常辛苦!

善雅儿正好在这个时候睡醒了来找他,本来想问一下巴木古尔的情况,却碰到孟西漠出了状况,惊慌的善雅儿跑过去扶住了他:「九爷你怎麽了?」

「咻咻⋯没⋯没事⋯⋯」孟西漠出了一身冷汗,心绞痛也渐渐停止了,深吸一口气後,他捡起地上的图和药方,若无其事地说:「既然雅儿姑娘来了,我们一起去看看巴木古尔吧!」

「但是...九爷你刚才……」

「现在没事了,待会甚麽都别说,之後也不要告诉他们,可以吗?」

雅儿无奈地点了点头。

孟西漠将手上的图画交给冷奴:「这草药在焉耆边陲的绿洲,当可找到,但是妳必需要小心,这棵植物的花里面住有剧毒的蜘蛛,妳最好用暗器先把花打下来,等住客离开了才把这花和它的根,用妳最快的速度带回来!」冷奴仔细地记下花的形状和颜色,她发现还有一幅小地图画了在图的右上方,指示十分清晰。她愈发佩服孟西漠的博学和能力了。

孟西漠也将药方交给了石伯:「石伯,这药方里面有一些药材要你想想办法,希望不太难找到吧?」

石伯看了一遍药方,其中有几样是沙漠游牧的珍贵药材,但他知道那里可以找到:「应该不难,不过我们都走了,再有敌人的话九爷便会有危险!为何不等月影带解药回来呢?」

「还有札特烈在这里呀!可能月影真能够把解药带回来,可是,有多一个准备还是好的,始终是一条宝贵的生命!」孟西漠摇摇头笑着说。

石伯知道孟西漠的性子,总是站在医者的位置,仁心仁术地对待病人,却会忽略了自己,对住这样的大善人,除了敬爱,还可以怎样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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