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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中奇缘续奇缘 (三十三)

(三十三) 重遇 (上)



琳㼀听完了孟西漠的述说,不禁背心流汗;试毒药是何等疯狂的决定?善伯贤的偏方治疗方法,又是何其残忍的尝试?到底是甚麽驱使着一个冷静有担当的领袖,做如此括出去的决定?

孟西漠虽没忍瞒病情,却也没有把事实的全部告知他的医师,就好像没说试毒是因为爱的所爱;接受残忍的偏方医治,是因为那一刻对爱人仍未心死!

说到底这是爱?还是执着?可能到最後,连孟西漠自己也分不清楚…

「九爷,我真不晓得你这是幸还是不幸!」

「当然是幸,只是我没有珍惜…咳咳…」孟西漠黯然地说。

琳㼀发现自己触动了他心里的伤处,立即转换话题:「好啦!九爷累了,睡一会吧?黄昏的时候,夫君收到了王的拜帖,想必明天你又会劳心劳神了!」

「放心吧!烧已经退了,再睡一会就好。」

可能他真的太累了,合上眼不一会就沉沉睡去;琳㼀怜惜地坐在旁边守住他。



月影刚才一鼓作气地跑去找海子,打算叫他回来作翻译,中途被曼罗莎公主截住了:「月影!我等一整天了,快带我去见九爷吧!」

月影心想被公主一缠,才刚刚醒转的九爷岂能好好休息了?但如何才能将她打发呢?

「公主!我正要找妳。」

「找我干吗?」

「正确来说是九爷要我来找公主,因为九爷仍然不舒服,所以想公主代替他去看善雅儿。」

「九爷…要我代替他?」曼罗莎觉得孟西漠这个请求,对她的身份是一种肯定!

「这里除了公主,还有谁可以代替九爷?」月影真不知道如此误导曼罗莎,以後会为孟西漠带来甚麽麻烦…

「这个当然!走吧!我们去看看雅儿。」

冷奴为善雅儿的伤口换过了棉布,给她喝了药,两个女孩开始閒聊:

「月影告诉我,妳是为九爷采药才会受伤,妳真傻,为何自己一个人冒险?如果把我们叫上,成功机会也更大呀!」

「冷奴姊姊,因为我也是刚翻阅到夜光花的药效,凑巧花期就是这几天,一时心急没有跟妳们相量,只想着不能错过了时间。」

「那如果,前天晚上夜光花未开花,妳打算怎样?」

「我会再去!反正一定是这几天…」

「甚麽?妳真傻!知道九爷会多担心吗?」

「对不起…」

「唉!雅儿知道九爷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人吗?」冷奴试探地问。

「是玉儿吧?」

「妳知道?」

「嗯。月影哥哥告诉我,那是一个令九爷很痛苦的女人,我觉得九爷应该把她忘记,彻底忘记!」

「我们也都这麽认为,这样对九爷的病也有帮助。怕只怕他再遇上一个三心两意的人,九爷再经不起任何背叛和伤害了。」

听到冷奴试探的说话,善雅儿想也不想就回答:「我绝对不会有两意!我很喜欢九爷,不会背叛他,也绝对不会伤害他!」

「难得雅儿这麽喜欢九爷,可是妳的年龄跟九爷相差太大呀!」冷奴见到善雅儿直认不讳,心里不禁佩服她的勇气。

「没有的事!我跟九爷不过相差十载!何况,年纪本来就不是问题!」善雅儿从十二岁开始爱上孟西漠,这是她的初恋,岂会有任何外在因素可阻碍?

「傻丫头!九爷的心只有金玉,这样妳会很痛苦。」冷奴说的时候,有点像自言自语…

「冷奴姊姊,无论九爷心里有谁,只要能陪在身边,每天看他的笑容,我甚麽都不计较!」



其实,冷奴心里何尝不是同样的想法。不知道甚麽时候开始,自己愈来愈在意孟西漠,比起当年与该脱的一段情,感觉还要更深,只不过,她明白九爷对自己只有姊弟情,她也不打算破坏这种和谐;冷奴曾经向长生天许愿,只要她的九爷身体安好,每天都快乐,她甚至愿意折寿……这是另一种爱人的方式吧!

曼罗莎和月影,刚好在两个女孩真情流露的时候来到,曼罗莎隐约听见善雅儿的表白,当然要以“九爷肯定的人”的身份,给予一个下马威:「雅儿,身体好些了吗?九爷让我代替他来看看妳。」

「嗯,好多了,谢谢公主问候。」

「妳就别在九爷养病期间再四处乱跑,害他要为妳操心!始终九爷受妳爷爷所托,对妳有一份责任,而他从来又责任心特别重。」公主冷着脸说。

月影心想,最阻碍九爷养病休息的似乎是妳自己吧?还好意思教训雅儿?不过他绝对不会出言维护,以免成为箭靶!

「公主,我并非任性妄为,请别误会;况且我相信九爷关心我也不会只出於责任,否则这伤口一定不会处理得这样完美!」善雅儿见到手臂上的伤口缝线,就知道孟西漠花了多少精神。

「那是九爷做每一件事都力求完美,妳别想多了!」

「是吗?」善雅儿根本不愿与她作口舌之争,转头问月影:「对啦!九爷的身子怎样?我们连夜赶来是因为九爷吗?」

其实,她也醒来没多久,只知道自己在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,估计是迫不得意情况下才会在她仍昏迷的时候拔营赶路,最大机会是九爷出事了,否则他也一定不会允许。

曼罗莎翻了一个白眼,抢在月影之前回答说:「妳真的甚麽也不知道的样子?还不是因为妳,九爷为妳缝针以後虚脱了!昨天还吐血,石伯就决定立即赶来这里!」好大一个罪名扣在善雅儿头上。

「公主!也不全因为雅儿呢!」冷奴见善雅儿因为担心内疚流下的眼泪,实在不忍。

「不因为她难道因为妳?也是,如果妳早一些回来,就不用找九爷替雅儿疗伤,九爷也就不会心力交瘁而吐血昏迷!是妳们都不让他好过!」

「公主!」月影忍不住了,他想不到曼罗莎如此咄咄迫人。

「好了!雅儿我已经代九爷见过,她没事啦!现在和我去见九爷吧!」曼罗莎因为愈说愈心痛孟西漠,只想立即见到他。

刁蛮公主可以十分难缠。月影很後悔把她带来了,还是立即把她带走是为上策:「那好,雅儿好好休息,公主也请跟我走吧!」此刻他心想,无论如何都不会带她去见九爷。

「哼!」



府邸的另一边,海子接过安归王的拜帖後,严谨地训示了载尼,还跟他一起把守卫再次演练到滴水不漏,务求做到即使真有刺客进来了,也不能出去!

之後,海子去找孟西漠,却被琳㼀挡了在门外:

「夫君如非要事,讓九爺好好安睡吧!我見他疲累,給他喝了安神藥湯。」

「是吗?我也不过来看看九爷,但是,明天午後九爷要见安归王,他的身子可以吗?」

「如果能好好睡一觉,相信没问题。」



这夜无话,唯有金玉有梦。

她梦见孟西漠在一片黄沙中,骑着雪骆渐行愈远,无论自己如何追赶都追不到眼前人,她大声叫喊九爷,他也恍若不闻,正急如热锅上蚂蚁的时候,忽然有一只小手,拉住了她的衣角,令她寸步难行,怎麽小小年纪,力气这麽大?金玉回头一看,只见孩子面目模糊,形容乾枯,两眼空洞喃喃地叫着娘亲,金玉只感到无比害怕,尖叫着把孩子推开,却一直无法把小人儿推开,终於她在一叠慌乱的叫喊声中醒来:

「哇!不要过来!九爷救我!九爷…」

「小姐怎麽啦?」主室外面的侍女听见叫喊声,慌忙跑进来。

「不要!呀…我头好痛…呜呜…」

「小姐别怕,我这就去找少爷!」

「九爷…九爷…」

金玉害怕得全身发抖,头痛欲裂,很多细碎的回忆片断在她脑里飞旋,除了九爷,还有一个人的脸,只是她根本无法看清楚,愈想看清楚,头愈痛!

「班医师,为何你的药忽然又无效了?」爱德望着脸色苍白,在床上痛得失去意识的金玉,非常不忍。

「爱德少爷,我的药只能治标,不能治本;我既无法把姑娘的心结解开,也无法将她积存脑里的瘀血移走,故而药就只能助她止一时之痛!」

班医师细细把脉後,为金玉放了两支银针,减轻她的痛楚。

爱德见金玉的头痛好像舒缓了,急不及待地问:「你的医术这样好,为何不试一试为她清除脑里的瘀血呢?」

「我的医术根本未精,只是对药理有些研究罢了。假如释难天在这里,姑娘应该有救!只可惜…」班医师替金玉收针後,摇着头回答。

「够了!连你也这样说?你们倒齐心,只一味的把病人推给孟九!」

班医师听到爱德对大善人似有怨气,既惊讶且不悦:「爱德少爷!释难天的医术大家有目共睹,就连少爷和相爷的命也是释难天辛苦救回来的呀!少爷岂可…唉!」

「怎麽啦?我难道说错了?都是没用的东西,退下吧!」

爱德就是不愿两人相见,心里念头急转,如何才可让孟九为金玉治病,而又不让他们相认?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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