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風中奇緣續奇緣 (三十八)

(三十八) 仇人


大牢内,洛贝嘉再按捺不住了,她已经被关了两夜…

「你们甚麽时候放我?我要见孟九!」

「九爷是妳说见就见?要不是主人说审妳之前不可用刑,看我会不会撕了妳的嘴?整天吵得老子吃饭也没心情!」

「孟九杀了人,他才应该被审!你们凭什麽审问我?这里也不是皇宫,顶多把我当贼送官究治,到底凭什麽关住我?」

「妳再吵?我用臭汗巾堵了妳的嘴!」

洛贝嘉下意识地用双手掩住了嘴,那是多恐怖的极刑?

「嘻嘻…小娘皮终於不吵了!」

狱卒正要安安落落地吃个饭,载尼统帅却来了。

「把她带出来,主人要亲自见她。」

「是的。」

洛贝嘉被反绑双手,押去见海子,她一边行一边问载尼:「你要带我去哪儿?你们是官吗?孟九在你们这里吗?我要见他!」

载尼根本不搭理她。

洛贝嘉最後被带到一间似是藏书阁的地方,房间的东首有一张很大的古式书桌,不过这书桌似乎比一般的桌子要高些,而且也没有放椅子,好奇怪的设计…

海子正在右边的书柜拣书,知道他们进来了,头也不抬地说:「先替她松绑。」

载尼替洛贝嘉松绑後,竟然退出房间,还要把门带上?明显觉得她对海子一点威胁也没有!

小女孩不禁心中有气,好歹自己也是个刺客呀!

想不到海子仍然无视她,背对着她问:「妳为什麽要见九爷?」

问得可直接,这算是审问吗?洛贝嘉的小性子来了…

「我为什麽要告诉你?」说毕便直取海子的背门穴位,想把对方击昏然後逃走。

海子闻风错步、转身,比洛贝嘉更快,用手中书卷先拨开攻击,然後再反手在她的俏脸轻轻打了一下,似乎是有意小惩!

啊!

洛贝嘉的脸上吃痛,动了真怒,出手更快更凶,她灵动的身影顺势飘移,转掌为拳,取身形之便只攻对方腰侧!

海子见洛贝嘉动了真格,也不再存轻视心态,认真地闪避对方的攻击;由於承诺了九爷不可伤到女孩,於是他把双方距离愈拉愈开,只等对方攻势老了,便出手点了她的穴道。

「啊!」

「乖乖别动,好好答话!」

「哼!」

「卫勇是妳甚麽人?」海子站在洛贝嘉面前,认真地问。

「呃…我不认识他!」洛贝嘉被忽然问及卫勇,有些惊讶,难道他也被关了?

海子暗笑:「那好,我们正对他在用刑,妳不认识他那我就不再问妳…」

「不要用刑!他是孟九的朋友,与我没有关系!这事也与他无关!」洛贝嘉大急,莫非卫勇是因为不肯供出自己而受刑了?

「哦?妳不认识他,如何知道他是九爷的朋友?」海子见她这样紧张,故意逗她。

「总之,他不认识我…」洛贝嘉只希望卫勇能跟她的事撇除关系!

「哦?妳不认识他,他不认识妳,可是你们两个都来找九爷!如何解释?」

「这…事有凑巧吧?」

「是吗?那我再问妳一次,为甚麽要见九爷!」海子也不再逗她了,认真地再问一次。

洛贝嘉心想,把话说清楚也好,总不能连累了卫大哥:「孟九杀了我阿爸,即使我未能杀他报仇,也要弄清楚到底甚麽一回事!」说起阿爸,洛贝嘉终於哭了!

「谁是妳父亲?」孟西漠推着轮椅进来,刚好听见,自已竟然成了女孩的杀父仇人?

当洛贝嘉见到孟西漠第一眼的时候,竟然忘记了忧伤,因为出现在洛贝嘉眼前的是一张古雕刻画,淡定优雅俊美无涛的脸,那琥珀色的眼珠子,像两颗宝石般耀眼,任谁第一次见都会被吸引。

「嗯?谁是妳父亲?」孟西漠十分关切地问。

洛贝嘉却因为看见这样美好的人,竟然坐着轮椅,心神为之一痛,忘记了对他应该有的仇恨:「呃…你…」

「妳怎麽啦?海子,解开她的穴道吧!」孟西漠见她的反应奇怪,有些担心海子是否重手了。

「九爷?」海子害怕洛贝嘉发难,说甚麽她都是为仇而来的。

「她的眼里没有仇恨,放心吧!」孟西漠一边说着,一边将轮椅转过去书桌那边,原来书桌的高度跟他的轮椅刚好配合!洛贝嘉也终於明白,这座府第的真正主人其实就是孟九!

「妳说要把话问清楚,那最低限度要让我知道发生何事?谁是妳父亲?」孟西漠十分温柔,语气也像是一个大哥哥。

洛贝嘉真的觉得眼前人一点都不坏,但为何要杀阿爸?必须要弄清楚:「我阿爸大名是呼雷齐延!你别说不认识他,因为你一直对我们九头赶尽杀绝,可我真想不到你这美好的外貌下,包藏如此恶毒的心肠! 说甚麽释难天?不过草菅人命之徒!」

「妳是呼雷的女儿?我没听说他有女儿?」海子一脸惊讶。

「我跟母亲一直在焉耆生活,这个没有关系,无论如何他都是我父亲!」洛贝嘉瞟了海子一眼後,转头问孟西漠:「你为什麽要杀他?」

洛贝嘉的父母离异,她从小跟母亲生活,与父亲的感情其实并不太深厚。只不过,呼雷对女儿却是十分疼锡,一年总会接回山寨小住一些日子,故此洛贝嘉与山寨的叔父辈颇为混熟;但另一方面,呼雷为保护女儿,从不对外宣报他们的关系,只说是世侄女,所以外面的人都不知道他有女儿。

「那…妳知道九头都干甚麽勾当吗?」孟西漠直觉女孩根本不知道,自己父亲都干了甚麽坏事。

「我们虽然是沙盗,却是劫富济贫的正义之师!」

果然。。。

「卫勇告诉我,妳叫做洛贝嘉,对吗?妳一直就说我们,妳可曾参与过呼雷的任何行动?」孟西漠问。

「这有甚麽关系?」

「妳说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,这便有关系。」

「这…我没有,但这跟你杀我阿爸到底有甚麽关系?」

「有!因为如果妳知道呼雷如何行事,今天不会告诉我他们是正义之师!我只能说你父亲的死与我有关,可我并没有杀他。」

「你狡辩!」洛贝嘉身形一动,又想动手了,虽然穴道已经解开,但有海子在,她根本没有机会接近孟西漠。

「呀…痛…」她被海子像捉小鸡般拗住了双手,痛得叫出声来。

「海子!」孟西漠摆摆手示意,海子便放开她但仍然抓住她的肩膊。

「妳打不过他,好好说话吧!呼雷的死是咎由自取,他一直残杀了不少官员和商旅,如果他们的家人要报仇,是不是找妳?」孟西漠想起了木刹克的阿嫲和善伯贤,心里不禁戚戚然。

「阿爸不会!叔父们都说,他们在劫富济贫,是你不守本份,见猎心起,所以赶杀我们的分舵,以保全你释难天独大的名号…」洛贝嘉愈说声音愈小,她没有自信,因为在来的这一路上,所经过的地方,都只打听到释难天如何治病救人,如何教人自耕自足,全部都只有赞颂,没有半句恶言;相反阿爸寨中堆放的钱财,从未见他与穷人分享过,加上其他兄弟的恶形恶相,她很难说服自己,阿爸在劫富济贫,而眼前这谦谦君子却是个恶魔!

「洛贝嘉姑娘,呼雷是妳父亲,他被杀了妳要弄清楚事情始末,绝对无可厚非;但有些事情,并非一定要有答案,因为答案可能会令妳更伤心。妳就把帐算在我头上吧!妳要如何报仇?」

「九爷!」海子吓了一跳。

「你会让我杀你?」洛贝嘉也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甚麽。

「如果妳一定要杀我报仇,可否先让我治好一个病人?因为这个病人对我很重要!」孟西漠有些无奈地说。

「九爷!你在说甚麽呢?」海子的心忽然离了一下。

「海子,杀人偿命,这没甚麽问题,你别管了!」

「既然你没有杀我父亲,我是不会杀你的!」

「甚麽意思?妳不报仇?」孟西漠问。

「我要找出真凶报仇!不会把帐乱算!」洛贝嘉十分肯定地说。

另一边的卫无忌,在房里守了金玉一夜,那悬着了多天的心这刻终於放下,他跟自己说,只要金玉身体健康,要他牺牲甚麽都可以。

「唔…」金玉睡了香甜的一觉,想起睡前九爷对她的溺爱关怀,还未睁开眼却仍在微微笑着。

「玉儿,妳醒啦?」

金玉听到另一男子的声音,铮一声张开眼瞪着对方:「怎麽是你?你又擅自走进我房间来了?」金玉一骨碌地坐起来,先拉开了自己与卫无忌的距离:「卫无忌,你要我说多少遍,不要在我睡着的时候…喔?」

卫无忌不让她把话说完,一下子将她拥入怀里,哽咽着说:「妳记得我…我就知道他是骗我的,妳岂会把我忘记?妳岂会把我们的夫妻恩爱放下?」

金玉愈听愈觉不对,猛然把卫无忌推开:「你胡说甚麽?甚麽夫妻?我喜欢的是九爷呀!」

「甚麽?」

「九爷昨晚来了呀!他陪我赏花,给了我回应,你…你回去吧!」

「甚麽?玉儿…不是这样的!」

「甚麽都别说了!卫无忌,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意,可是由始至终我喜欢的都是九爷呀!我们狼性也只会从一而终爱一个伴侣,所以…对不起…」

「哈哈哈…原来是这样?我不服!妳一定要好起来!妳从一而终的对像只能是我!」卫无忌虽然在笑,但眼泪却不停地流下,最终他坐在榻边掩面哭起来。金玉一脸歉意地看着他。

处理好洛贝嘉的事情,把她安顿好了之後,孟西漠匆匆忙忙喝过药,便转着轮椅去看金玉,谁都无法令他多休息一会儿。

来到房间,他发现金玉和卫无忌都不见了,他的心头一紧……毕竟他们是夫妻,卫无忌要带走她亦无不可的道理,只是…玉儿仍在病中,没有了医治怎麽可以?

「月影!」

「怎麽啦?」在房外面等候的月影冲了进来。

「快!找一找他们,别让卫无忌带走玉儿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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