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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中奇缘续奇缘 (三十)

(三十) 疗伤



月影杀退所有野狗也不容易,他深深喘了几口气,转过身便想开骂,却见善雅儿满脸是泪,满身是血,他所有骂人的说话就都吞回肚里去!

月影上前扶起女孩,安慰着说:「别害怕,野狗都死了,快告诉我妳伤在那里?」

「呜呜…月影哥哥…我…我没事!」

「都在流血了还说没事?快回去让九爷看看吧!你们都在轮流折磨他…」

「等等…不好!」她一把推开了月影。

「怎麽啦?」

「哇…都谢了!怎麽办?要等一年才再开花啦!呜哇…」善雅儿哭得伤心凄凉。

「我以为妳不顾危险跑出来干吗?原来为了看花?真不知所谓!」月影十分愤怒,因为他觉得善雅儿此举任性,现在还会害孟西漠劳累一番。

「月影哥哥,我不是要赏花,这可是九爷的药呀!现在要等一年了…呜呜…」

「妳说甚麽?给我说清楚!」

善雅儿把所知所见的都告诉月影,听完以後月影呆在那里,心里像压住了一块大石,连呼吸都觉得困难:「那…那九爷会怎麽样?」

「我也不知道,哎吔!手好痛…」善雅儿的手臂本来就被几乎撕下了一片肉,流了很多血,只是她刚才太害怕,把痛楚都忘记了,现在开始觉得疼痛难耐,也因为流了太多血,最终眼前一黑便晕倒了!

「雅儿?妳要撑住,我这就带妳回去找九爷!」月影一把抱起她飞奔回去。





孟西漠在帐营里也不安宁,公主一直不愿离开:「九爷会让我跟着你吧?不可食言啊!」

「公主为甚麽想学医术?」

「呃…像你一样行医济世不好吗?」

「我那有行医济世?连医馆也没有呢!」孟西漠轻摇着头说。

曾经,他想过开一间医馆,和金玉两人夫唱妇随,逍遥过日…不过,这都是一个梦,一个远去了的梦。

「你又在为金玉难过?」曼罗莎察觉到他的伤感,知道他又想起金玉!

「公主怎麽知道金玉?」孟西漠颇奇怪,远在楼兰国的公主怎会知道金玉?

其实曼罗莎一直打探孟西漠的事情,加上他、金玉和卫无忌的三角关系,当日在建安城早已是茶馀饭後的话题,曼罗莎要知道不难!

当日有些人笑孟西漠不自量力,跟如日方中的卫将军争女人;後来卫无忌和金玉死讯发布後,有些甚至说是石坊主人狠下毒手…当然也有人为孟西漠平反,虽然都是小道消息,但曼罗莎仍是可以理出个大概来。

「九爷的事我都知道,因为我是真关心你,不懂得珍惜你的人就忘记吧!看看身边重视你的人啊!」曼罗莎一边说一边移向孟西漠。

「公主…」

楼兰国的女性思想都比较开放,男女关系清晰,也勇於表达感情。

孟西漠明白,但未能一下子适应过来,所以有些不好意思。

「九爷,我喜欢你,从第一次见面就喜欢你…」曼罗莎情到浓时,索性伏在孟西漠的大腿上,情深地望着爱人。

「公主…那时妳不过…不过是个小孩…岂…岂能当真?妳别这样!」孟西漠想扶起曼罗莎。

「那时候我已经十五岁了,怎麽会是小孩!」她推开孟西漠扶住自己的手,又再伏在对方大腿上。

「公主妳乖乖坐着,我们好好说话…」

「我喜欢坐近你闻着你的香味呀!」天真无邪,孟西漠也奈何不了!

「…」

正不知如何是好的孟西漠,幸好来了一个巴木古尔:「九爷!雅儿怎麽啦?她出意外了吗?」

「别担心,月影他们都已经出去找,很快会找到!」孟西漠趁机转着轮椅避开了曼罗莎的痴缠。

「那我也出去找!」

「回来!你现在出去只会添乱,就待在这里等吧!」孟西漠宁愿不睡觉也决定看住他,不让他出去。

「公主,妳就回去休息吧…咳咳…」孟西漠的烧未退,刚吃了药也感到极困倦,他一直是在强撑着。

「九爷,需要休息的是你吧?快去睡一会,雅儿妹妹回来後我叫醒你。」曼罗莎还未说完,已经把孟西漠的轮椅推到床边,要扶他上床,巴木古尔也过来要帮忙。

「好啦!我自己来,巴木古尔你留在这儿,知道吗?」

「我不让他出去的,你安心睡觉。」曼罗莎替他盖好被子,然後颇坚定地说。

孟西漠见公主刹有其事的样子,又想笑了。



刚睡下,札特烈慌张的走进来,见孟西漠睡着了便生生地停住了脚步,正自踌躇,曼罗莎迎上来压低声音问:「九爷刚睡着了,你没重要事情就别叫醒他!」

「公主,找到雅儿了!」

「找到便好!出去吧!别为这小事叫醒九爷!」她刚才不是说过,找到雅儿会叫醒九爷吗?

「可是…可是她受重伤了呀!」

「甚麽?发生甚麽事啦?」

「我也不知道!月影抱着受伤的她回来,因为冷奴不在,所以叫我找九爷,可是九爷又…」

巴木古尔正好凑上来,也刚好听见善雅儿受伤了,月影要找九爷,转身便跑过去推醒孟西漠:「九爷!快醒来,雅儿受重伤啦!你快去看看…九爷!」

巴木古尔完全没有札特烈的踌躇,也没有曼罗莎的考虑,因为他一心一意只有善雅儿。

「甚麽…你说甚麽?」孟西漠半梦半醒没听清楚,只听到他说雅儿甚麽的要他去看看。

曼罗莎过来将巴木古尔一把拉开,扶住了坐起来的孟西漠,发现他的身体有些颤抖,摸摸他的额头,原来仍在发烧!

「九爷你仍在发烧呢!」

「我没关系,雅儿怎麽啦?」

「雅儿受伤了,所以来找九爷去看看…不过…」未等札特烈把话说完,孟西漠已经急着要下床了:「巴木古尔,你推轮椅过来」他指一下札特烈:「你帮忙拿药箱,公主留在这里,或者回去休息。」

「不!我跟你一起去看雅儿!」

「妳…」孟西漠也不浪费时间,披上外衣便怱怱转着轮椅去看善雅儿。

房里,月影和石伯都在,他们为善雅儿清洗了伤口,但却无法止血,她前臂有一块很大的肉,几乎被撕了下来,血肉模糊的一直流血,病人也似乎昏迷了!

「怎麽样?雅儿怎麽受伤的?」孟西漠心痛地问。

「被野狗咬伤的,也受了惊吓。」月影一边按住了善雅儿的伤口止血,一边低头回答。

「我来看看,石伯,你和他们先出去吧!」

这是孟西漠常用的绝招,石伯出面,公主便无可奈何,巴木古尔更不能留下来,这样,孟西漠便可专心医治病人。



月影一直陪住孟西漠,他并非担心善雅儿,而是在担心孟西漠的身子承受不了,果然,当孟西漠为善雅儿施针止血之後,忽然一阵晕眩来袭,他几乎便倒下去,幸好月影及时扶住了:「九爷!」

「嗯,没事,把药箱里的金蚕丝拿过来。」

「九爷要替雅儿缝伤口吗?」

「是的,伤处太大,必须处理,况且,如果以後的疤痕可怖,女孩子会伤心。」说毕宠溺地一笑。

月影难以接受孟西漠只为手臂的外观而耗费精力:「只为了以後要好看吗?我就不介怀这些!」他的意思是,如果伤疤在他的身上,不会介怀,可是孟西漠解读错了。

孟西漠抬头望着月影,好像想甚麽东西,然後点点头,微笑着说:「我并非说你会介怀,我在说雅儿可能会不喜欢有难看的疤痕,你既然喜欢她,当然甚麽都不会介怀!」

「谁说我喜欢她?」

「你不喜欢麽?没关系,丝线拿来。」顽皮的笑意在脸上一闪而过。

「九爷…」



拿过了丝线後,孟西漠准备为病人缝合伤口,他先在善雅儿头顶的神堂、顶门和天星各穴施针,让她继续昏睡,以免缝针时她忽然清醒,然後便开始为她缝合伤口;这是一个十分花精神的医疗程序,加上孟西漠希望善雅儿的疤痕不会难看,所以缝的针步也就十分细密,也就是更花精神了。

过了大半个时辰,所有的清理和缝合终於全部完成,孟西漠在伤口灑上药粉,然後细心包扎好,这才为善雅儿拔走所有银针,他自己也已经累得不行,倒在轮椅背上睡着了。

月影吓了一跳,以为他昏倒了,查看之下才知道他不过睡着了,不禁吁一口气!

其实孟西漠这情况已经不止一次发生,上一次是在金玉床边守了四天四夜,终於在金玉醒来後他便昏睡了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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