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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中奇缘续奇缘 (十七)

(十七) 托孤

善伯贤一进病人间见到木刹克就躺在门柱前面,口吐鲜血奄奄一息,吓得不得了,马上过去察看,发现没有生命危险,只是胸骨断了一条,连忙用银针封住了他的穴位止痛,也顾不得把他如何安顿,马上过去察看孟西漠。

「情况不好…」善伯贤脸色转了,月影被他的反应吓得不轻。

「甚麽情况不好,你别吓我!」月影快要哭出来。

「九爷的心脉断了,必须续回,否则…」善伯贤一边说,一边飞快地落针在一些奇怪的位置,系住了孟西漠将要断掉的气息。

「续回断了的心脉?」这对月影来说是不可思议的,要知道人的心脉断掉,气息亦会随之而断,根本不能存活;他见善伯贤落针的手法和穴位,更觉奇怪。

「我有方法,只是有些危险……无论如何必须一试!」

「你怎麽又说试一试?到底有多少把握?」月影开始禁不住心底的烦躁,这巫医到底是行还是不行?

「月影,相信我,即使要用我的命来交换,也决不会让九爷有事,只是,石老爷必须要帮帮我…」

「怎麽个帮法?」石伯刚好和冷奴赶到。

善伯贤和石伯在房里救治孟西漠,月影抱木刹克回自己的房间,放他在床上後,神情严肃地对仍在昏迷中的人说:「我曾有誓言,不让任何人伤害我的九爷……要知道,你死不足惜,可我却因为你而惹怒了他,假如,九爷有甚麽不测,我便会送你去见…你阿嫲!」

月影留下狠话後掉头便走。

当他再来到病人间的房门口,见到冷奴在抽泣,心下一惊:「九爷怎麽啦?妳不要吓我…」

「还…不知道」

「那妳哭甚麽?我以为…我以为…」月影一口气松下来。

「月影!告诉我,九爷会没事的!」冷奴一把抓住了月影,方寸有些乱了。

「九爷会没事的,他是释难天,一定会没事的!」月影十分肯定地答应她。

过了不知多少个时辰,善雅儿睡醒了,她休息过後神气已足,肚开始有些饿,环顾房间四周,却发现那「守卫」不知往那偷懒去了?於是,决定先去看看孟西漠,然後再找吃的!

来到病人间的门口,她发现有甚麽不妥了:

「月影哥哥,冷奴姊姊,你们都站在这里干吗?」

「雅儿姑娘,妳身子怎样?」月影问。

「我很好,不过有些饿了,却要先看看九爷才能够安心吃东西…怎麽啦?你们为甚麽都站在这里?」

月影双手轻按着善雅儿肩膊,用最温柔的声音说:

「发生了些意外…妳爷爷正在抢救九爷。」

「甚麽?发生甚麽事啦?」月影虽然轻柔地说出来,但善雅儿依然吓得跳了起来,月影双手微微用力扶稳了她。

「唉!一言难尽,九爷刚才的心脉断了…」冷奴在旁边轻轻答话,眼睛却仍注视着房间。

「甚麽?心脉断了?那怎麽办?九爷…」善雅儿当然知道心脉断了便活不成,这一惊令她全身开始抖起来!

「先别急,妳爷爷说有办法…」月影以坚定的语气说。

「心脉断了人也活不了,爷爷有甚麽办法?…不好!爷爷不会是…不要!」善雅儿惊慌地想扑去开房门,被月影一把抱住了拉回来,厉声地问:「妳要干甚麽?」

「你快放开我!如果爷爷用那禁术,可能两个人都会没命!」

「甚麽?」月影和冷奴同时大惊!

就在这时候房里传来石伯的惊呼:「九爷!」

月影他们那里还可以等,都夺门而入!

房中景象有些可怖,整间房的窗户都被关上,没有空气流动,由於已经日落西山,房间阴暗地只靠地上不同方位燃点着的蜡烛,发出幽幽的光芒;穿了单薄内衣的孟西漠,躺在地上一个奇怪的图形正中间,眉头紧锁,几无呼吸,全身血迹斑斑,也不知是死还是活;善伯贤坐在离孟西漠头顶一尺的地方,脸色死灰,双眼紧闭呼吸微弱;石伯坐在离孟西漠双腿一尺的地方,口角溢血,一脸担忧地大声喊着:「九爷!你醒醒!」

善雅儿想扑过去,再一次被月影抱住:「雅儿姑娘别冲动!」

「不要拉着我!我要看看爷爷!」

忽然间,善伯贤「哇」一声大叫出来,向後便倒,幸好冷奴飞扑过去接住了,这才不至於跌在冷硬的地上;同一时间,图形正中的孟西漠猛地喷了一口血,捂住了心房痛苦地抽搐起来!

冷奴放下善伯贤,月影也踏出了一步,都想走近察看,石伯却厉声地喝道:「都别过来!」

话刚落音,孟西漠的抽搐便缓了下来,只见他依然双目紧闭,双眉紧锁,不过,脸色却由灰白开始微微转红,有生命的气息在其中。

石伯此时才吁出一口气,运功自我调息起来;善雅儿再按捺不住,挣开了月影的怀抱,冲过去看善伯贤:「爷爷,你醒醒,你不能丢下我…呜呜…爷爷…」

「啊…雅儿,对不起!爷爷…不能陪妳了…咳咳…」善伯贤虚弱地拉住了善雅儿的小手。

「不要!不可以这样呀!」善雅儿手足无措,只知道不断地摇头,心痛不已。

「我的乖孙儿…妳这麽喜欢九爷,以後…以後要好好照顾他…」善伯贤望向善雅儿身旁的月影:「月影,就让雅儿跟着九爷…可…可以吗?」

「善伯伯,安心,我会照顾雅儿姑娘。」月影说毕,拖起了善雅儿的手。

石伯调息完後,抺了嘴角的血,过去一把抱了孟西漠回床上,帮他换过单衣,盖好被子,这才过去看善伯贤,由此至终,石伯都只管孟西漠,不理其他人!

善伯贤见石伯走近,用尽力气想坐起来,石伯轻按下他说:「别费力气了,还有甚麽话,快说吧!」

「石老爷,之前告诉你的,请紧记,切不可掉以轻心…咳咳…雅儿…就拜托你…照顾…」

「放心吧!只要雅儿愿意跟随,我等必会好好照顾她!」石伯安慰着他说。

「好…谢谢…雅儿,妳就…好好…跟随着九爷…了,爷爷…先…走…」说完便断了气。

「不要…不要!」

善雅儿失声痛哭,伏在善伯贤身上千般不舍!

月影和冷奴也伤心起来,石伯叹了一口气,拍一拍月影的膊头,月影便半抱半拉起善雅儿,好让冷奴抱走善伯贤的尸身。

也是悲伤的一夜。

孟西漠整夜发高烧,也因为火灵棘的药效影响,不停地咯血,後来,石伯依照善伯贤留下的偏方,煎了药给他服下,咯血的情况才终於缓过来。

善雅儿守了善伯贤一夜,最後决定两位老人家一起在当天午後落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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